“说得好,不愧是国际刑警。你还漏说了一点,虽然人不能动,但身体的感觉依然存在,会痛、会痒、也会兴奋。”阿铭拍着手从里间走了出来。他仍带着笑,但笑得有些狰狞。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你准备把我交给警察?”我沉声道。   “NO、NO、NO。如果要把你交给警察,我两年前就交了,何必等到现在!”阿铭走到冰的身旁,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吼道。   “先别急,先来做个实验,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阿铭握着她的小指,用力一扭,我听到指骨“格”的被扭断的声音。冰没有叫,但那深深的吸气声却撕裂着我的耳膜。   “真是冰山美人,居然连小指被扭断都不吭一声,佩服!”   “阿铭,你疯了,她是你大嫂!”我狂叫道。   “哦,大嫂,我忘记了,你们是恩爱夫妻。”阿铭搬动着椅子,让我和冰面对面坐着。“恩爱夫妻应该这样的,对吧?”   “虎哥,大嫂真漂亮,我和你一起也玩过不少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上大嫂的。”   阿铭站在冰的身后,双掌从上衣领子的开口处插了进去,握住了冰的双乳,“大嫂的身材是一流的,奶奶还蛮大的,摸上去真爽。”   看着冰被侵犯,我的眼睛都快滴出血来,“阿铭,住手!”我大吼着。   “为什么要住手?像大嫂这么漂亮的女人,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他双手用力一撑,“嘶啦”一声,冰薄薄的上衣被撕两片,纯白色的胸罩搭扣早已被解开,冰那令我着迷的乳房在阿铭的双掌中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为什么?我已经给你过提示了。”   阿铭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半尺多长的带着铜头的塑胶棍,“听说,电击能让女人的乳头勃起,你相信吗?”   他抓着冰一侧的乳房,挤压着让乳头突起,电棍的铜头触到了那红豆般的蕾芽,闪过一处耀眼的蓝光和“噼啪”声。冰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冰还是紧呀牙关没有吭声,但脸色已和纸一样白。   “为什么,为什么?”   我真打破头也想不通,阿铭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我嘶声怒吼,却阻止不了曾是最好的朋友对冰的暴行。   冰的乳头在电流的刺激下坚挺了起来,阿铭很开心地用指头拨弄着,“红颜真是祸水,即使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阿铭好色,我很清楚,难道是贪恋冰的美色才这样做?我沉声道:“阿铭,天下美女多得是,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住手,有话好好说。”   阿铭纵声狂笑,“说得好,天下的女人多的是,我为什么要抢我最好的朋友的女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真想不出为什么阿铭会这样做。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冰的身侧,褪去长裙,然后抬起冰的右腿,亵裤慢慢地褪落,从右边的足踝穿过,留在左边的大腿上。   “虎哥,记得以前一起开心的时候吗?我们一起喝酒、赌钱、玩女人,多开心!对了,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比赛,看看谁能用手指搞得女人来高潮,结果是你赢了。”   “是的。”我竭力让自己冷静,必须找出阿铭这样做的原因,才能有扭转局面的机会。   “我想试试,今天能不能用我的手指让大嫂兴奋起来,来,打个赌吧。”   阿铭拉了张椅子坐在冰的身侧,环抱着冰的腰,将冰的右腿搁在自己身上,手掌先在大腿上轻抚,然后抚摸到阴唇。他非常娴熟地撑开冰的阴唇,找到突起的阴蒂,有节奏地上下搓动。   在过去靡烂的日子里,我和阿铭玩过太多的女人,他玩女人的本领绝不比我差。阴蒂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他目标找得相当准确。在他的拨弄下,红豆般大小的阴蒂在他的手中渐渐地鼓涨了许多。不过冰的眼神仍是那么的清澈,我知道这仅仅是条件反射的生理反应。   “阿铭,你住手好不好?”我用最卑微地口气恳求道。   “阿虎,耐心一点,你会明白一切的。”   阿铭用大拇指与食指继续搓着阴蒂,中指一伸,插入冰的阴道中。他整个手掌开始运动起来,由慢到快,在急速的抽动中,我看到他陆续将无名指与小指一起插了进去。   刚才折断手指、电击乳头冰尚能保持一份镇定,但当她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被别的男人用最下流的方法玩弄时,她花容变色,俏脸浮现出痛苦之色。   “真是座千古不化的冰山,这么搞都竟然没有反应。”   阿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能使冰有产生半点性欲,更不用说高潮了,阿铭懊丧地猛的一掌拍了下去,正拍在冰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不要……”冰惊恐地大叫起来,尖厉的叫声吓得阿铭浑身一跳。   “请不要伤害了孩子,求你了。”一直没开口的冰终于说话了。   “哦,我忘记大嫂有身孕了。”阿铭抚着冰微微隆起的小腹,阴笑道:“要我不碰,可以,但刚才我说要搞得你有性高潮,你能配合一下吗?”阿铭的手指又动了起来。   “这做不到。”冰道。   “只要想做,没什么做不到的事。”阿铭的手扬了起来,在冰小腹上擂了一拳,“行,还是不行?”   “行!”冰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冰将目光投向我,“虎,为了孩子,对不起。”说着闭上了眼睛。   冰外表是一座冰山,但内心却是炽热的,她对性很保守并不意味着她的性欲不强。恰恰相反,冰的高潮相当猛烈。   她闭上眼睛,是抛弃了所有的痛苦与耻辱,幻想与我做爱,唯有这样才能产生性欲,才能有性的高潮。   我张口想说什么,但喉咙像被堵上了棉花,说不出话来。   冰渐渐有了反应,乳头自然坚挺,整个乳房好像增大了一圈,两侧阴唇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大、小阴唇开始充血、隆起、分开。我虽很多次与冰一起攀上性欲的颠峰,但现在看着她身体的变化,如此的惊心动魄,我羞愧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肉棒竟然坚挺无比。   冰面颊绯红,轻轻地呻吟着,声音无比的销魂。如果不是因为迷药,她的身体一定会像水蛇般地扭动,让人欲仙欲死。   阿铭脸也涨得通红,看着出他也极度的兴奋。他手指插入的速度几近极限,冰的呼吸十分急促,肤色呈现一种妖异的粉红色,大量乳白色的液体从阴道里渗出。我了解冰,她快接近高潮了。   “阿虎,你看看,女人多么淫贱,在别的男人手里也会兴奋起来!我问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杀兄弟、毁新义,值得吗!”阿铭道。   冰终于出现了高潮,她大声呓语着,叫着我的名字,淫水从阴道里射出,将地板打湿了一大片。   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声叫道:“青龙?”   阿铭“杰杰”地阴笑道:“阿虎,你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阿铭并不认识青龙,他为什么要帮助他报仇。   冰身体慢慢恢复原状,她疲惫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惘。   阿铭站了起来,将我坐着的椅子摆正。他拉着餐桌布用力一抖,整桌为他准备的晚餐倾倒一地。阿铭抱起冰走到我的对面,将冰放在已无一物的餐桌上。冰的头刚好顶在我的胸上。   阿铭脱去长裤,露出肉棒。他的肉棒虽然我看到过,但此时却是那么的狰狞恐怖。阿铭将冰双腿架在肩上,肉棒对准冰迷人的秘穴用力一挺,在我的怒喝声与冰的呻吟声中,肉棒深深地进入了冰的身体。因为冰刚过高潮,阴道像洼地般的潮湿,阿铭的肉棒一下就刺到最深处。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阿铭撞击着冰的身体,每一次撞击,冰的头就轻轻地顶在我胸口,每一次都像有把刀刺入我的胸膛。   “有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生下来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不破的衣服。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十岁那年还得了天花,高烧一连几十天。就在他完全绝望的时候,一个好人出现了,治好了他的病,让他有饭吃,还让他念书。这个好人非常讲义气,对朋友向来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他是那个小孩最崇拜的偶像。但好人总不长命,为一个女人,他死在一个最信任的兄弟的手上。你说那个人该不该杀?那女人该不该杀?”   冷汗湿透了我的衣服,我颤声道:“你当警察是青龙的授意?”   “是,青龙说里面有人好办事。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那次你救我,也是青龙的意思?”   “不错!青龙让我罩着你,我当然要救你。”   “让你和我在一起也是青龙的意思?”   “这不完全是。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你讲义气,豪爽,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但你令我太失望了。”   我想起青龙临终前的话,让我小心一个人,那就是阿铭,他已经料到阿铭会为他报仇,他不希望新义因为我死而毁灭,所以他想告诉我。   阿铭机械地冲撞着冰,他的目光里有太多的痛苦。“其实你邀请青龙出海,他已经起了疑心。但他坚信,你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他太相信你了!”   我默默地低下头,杀青龙,我总觉得不能安心。   “青龙用无耻的手段抓了我,强暴我,他该死!”冰突然道。   “哈哈哈,我忘记你是个警察了,这么有正义感。”阿铭大笑道,他抓着冰的乳房用最大的力量搓着,“如果强暴一个女人就该死,那你问问阿虎强奸几个女人,他又该死几次,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冰顿时语塞,这个问题恐怕她想过很多次,只是没答案罢了。   我抬起头,正视着阿铭,道:“我杀青龙,冰和我在一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爱’。我爱她,我会为她做任何事,我更会杀掉曾经污辱过她的所有男人。她爱我,才会不再乎我的过去,愿意和我在一起,这就是答案。阿铭,你没有真心爱的人,你不会明白。”   “为了你的什么狗屁爱情你就可以杀掉青龙!我不相信什么爱不爱,我只知道要让杀青龙的人下地狱。”   阿铭的额头暴出了青筋,他将肉棒从冰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将那根差不多粗细的电棍硬塞入冰的阴道里。   “我只知道要让杀青龙的人尝受到最大的痛苦!”   虽然看不到电击的火花,但我仍听得到低沉的电击声。强大的电流噬咬着冰柔软的阴道,冰咬着牙齿痛苦地呻吟起来。   “阿铭,你是个男人就冲我来!”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你会觉得更痛苦。”   我知道与已被仇恨占据了整个心灵的他对话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阿铭在我的面前用最野蛮、最粗暴的方式奸淫着冰。我自知今晚我与冰绝无幸免的机会,我们久久地凝望,用眼神的交流缓解对方的痛苦。望着冰所受的痛苦,我忏悔以前所做的一切,我的罪恶给许多女人带去了相同的痛苦,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够弥补、才能解脱。   阿铭呜咽着在冰的肛门里射精,两个小时,也许真的是因为冰太美,也许他来之前吃过什么药,这已是第三次将脏肮的精液射入冰的身体里。   “差不多了,该送你们上路了。”阿铭拔出一把可装六粒子弹的转轮手枪,“这把枪我是专门从黑市买来的。”他取出四颗子弹,然后将轮一转。   “彼此相爱的,看着对方先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我想你们一定争着先死,看看谁的运气更好一些,哪个先来?”   “我!”我与冰几乎同时道。   阿铭拿着枪走到我的身前,“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面子上,就让你先吧。”他的枪抵在我的太阳穴上。   “虎,我爱你!”冰冲着我大声道。   我苦笑道:“冰,今生无缘,下辈子见!”我闭上眼睛,听到“咯”一声,是空枪。   “你太不走运了。”阿铭提着枪走到冰的身边。他将枪管插入冰的阴道中,并没有扣扳机,而是将枪管在冰的阴道里来回抽动。   “你开枪吧!”冰双目圆睁,大声吼道。   “咯!”依然没有子弹。   “还有两分之一的机会,轮到你了。”枪口再次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我与冰凝望着,一切言语已经多余,但依然是空枪。   “你们的命真大。”阿铭走了过去,将冰的身体翻了过来,这次枪管插入她被撕裂的肛门中。   “虎,对不起,孩子!”提到孩子,我心猛地被针扎了一下。   “这么美妙的屁眼,让人销魂,可惜呀可惜!”阿铭没有立刻扣动扳机,而又是把枪管在里面乱搅。这次冰没有再催他开枪,而是看着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用秒来计算了,每一秒种都无比的珍贵。   阿铭调整着枪管的角度。这个角度子弹会从冰腹部隆起的中央射出,我的孩子也会在这一刻死去。他终于扣动了扳机,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然而这一枪却仍然是空枪。   “呵,已经没有悬念了。”阿铭并没有把枪从冰的身体里拔出来。   “轮到我了。”到了这一步,我只求速死。   “我想,还是先送她上路。”阿铭狞笑道。   “不!”我闭目大叫,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冰在我的面前死去,还有我的孩子。   “呯!”一声清脆的枪声,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阿虎,我没死!”我听到冰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见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房门口,阿铭额头中枪,倒在地上。   “冰,我们得救了,我们没事了。”我欢呼起来。   “是周子康督察吗?”冰无法转身,看不到来人。   “是我。”他答道,我忽然发现他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神情,作为男人,我知道这叫欲望。   “太好了,还好你早来,不然全完了。”死里逃生的冰也相当兴奋。   “你们这是怎么了?”他脸色阴晴不定。   “丁铭是青龙派到警局的卧底,我们杀了青龙,他要为青龙报仇,用迷药让我们都动不了。”冰道。   “哦,是这样。”他走到冰身后,将插在冰双股间的左轮手枪拔了出来,扔在一边。他抱起冰,将她翻了过来,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周督察,你怎么了?”冰同样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真是太美了!”他自言自语地道。   “你……”冰赤裸面对同事,自然觉得羞。   “你身上的伤是那个变态佬搞的吧,真让人心痛。”他说着竟伸出手来在冰的身体上抚摸。   “你干什么?”冰道。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上你,可惜,你那时是多少的纯洁无暇,像一张没有任何图画的白纸,像一块纯洁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美玉。但现在,只有残缺的美,让人痛心。”   他高高举起冰的玉腿,大腿内侧有一条很深的血痕,那是阿铭留下的,他双唇紧贴着大腿,吮吸着那伤口。   “周子康督察,你疯了吗?”冰竭力叫道。   他不理会冰的叫声,一处处地舔着冰的伤口。再笨人的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很快我与冰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门外冲进二十多个男人,都是洪兴的人,其中阿全也在里面。   “你也有今天!”阿全一脚蹬在我的胸口,我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你们都出去,在门外等我。”   “这,这恐怕……”   “不要多说了,这里我说了算。”他已经开始脱去警服。   洪兴的人拉着我出了房间,用绳子将我绑了起来。因只隔了一堵墙壁,门又没关紧,我听到他强奸冰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冰问道。   “既然丁铭可以是青龙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是洪爷的人?”不知道是因为绝望,还是他施了重手,冰痛苦地呜咽起来。   “想看看你老婆怎么被人干吗?”阿全拖着我到门边,从门缝里我看到他正疯狂地强暴着冰。在忍受极度痛苦煎熬时,我发现我的手突然能动了。虽然才恢复了一点点力量,但已非刚才那样不能动弹。   要是力量能早点恢复也许就会有一线生机,但现在被绑得像粽子,我哀叹一声。这时变故突生,在餐桌上的冰突然抓起他的枪,顶在他的头上。我想到冰比我喝得少,而且在训练课中也许有对迷药适应的训练,因此她比我恢复得更快。   “不要动,让阿虎进来!”冰坐在餐桌上,周督察的肉棒仍留在她体内,她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举枪顶着他的头。我看到冰的手在发抖,虽然恢复了少许力气,但相信可能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   洪兴的人拥有着我走了进来,有枪的已拿在手中,没枪的也拿起了家伙。   “让他们给阿虎松绑!”   “松梆。”周督察已经面色苍白。   洪兴的人没动,“我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快松绑!”他大叫道。   他们解开我的绳子。   “到秘道去。”   “一起走!”我不会再次抛下冰。   “好!”冰纵身跳下桌子,但站立不稳,只得用手扶着桌子。   洪兴的人向我们围了过来。   “虎,你先把秘道口打开,我慢慢过来。”开启秘道口平时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现在我们的力量只剩余十分一,需要花点时间。我不再犹豫,跌跌撞撞地穿过走廊,在里间拉开一扇橱门。我走回门口,冰一步步地走来,忽然她脚一软,踩在一块玻璃上,周督察趁这当儿,一把将冰拉在了地上。洪兴的人扑了上来,将冰死死地按在地上。   我拿着枪冲了上去,向洪兴的人开枪,很快我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虎,快走,我会等你来救我的!”   我中枪了,我踉跄地冲入秘道。秘道通往下水道,按下开关后,秘道中央会炸毁,后面的人自然无法追踪。   我躺在阴冷的下水道里,整个身体已没了知觉,我无法站立起来。   冰最后那句话在我的耳边不断响着,我不能死,我对自己说。我掏出手机,给陈礼、常杰、阿标打了传呼。新义垮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很长时间,手机一直没响,过多的失血让我眩晕,如果不是强烈的求生欲念支撑着恐怕已经完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在我失去最后的意识前电话响了。   “谁?”是常杰的声音,非常警惕,我能够想像得到新义垮了之后他们像过街的老鼠般的生活。   “我是阿虎。”   “虎哥!”常杰惊喜万分地叫道。   “我中枪了,你过来。”我支撑着告诉他地点后终于晕了过去。   第六章  真爱   再次在生死之间连续徘徊,醒来已是三天以后。我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陈礼、常杰、阿标都在,他们个个双眼布满红丝,显得疲惫已极。   “虎哥,你终于醒了!”他们围了过来,兴奋溢于言表。   “这里是哪里?”我的记忆开始复苏。   “是澳门。香港太危险,洪兴悬赏100万港币买你的人头,我们兄弟一合计,第二天就来了这里。”陈礼道。   我最好的朋友伤得我最深,那一刻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该相信谁,但此时此刻,他们的赤心真情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支撑着想坐起来,但下半身竟然全然没有知觉。   “我伤在哪里?”   所有的人吱吱唔唔,谁也说不清楚。   “找医生来。”我吼道,心底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陈礼叫来一个中年医生,是为我动手术的周大夫。   “请告诉我实情,我有权利知道。”   他轻咳一下,才道:“子弹打伤了你的脊髓,很严重。”   “是不是永远不能站起来了?”   “根据我的经验,康复的机率在20%左右。”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震住了。   “虎哥,你一定会站起来的。”陈礼他们安慰着我。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所有的人都走了,能重新站起的机率只有1/5。如果站不起来,一切都完了。我像浸在冰水中,无边的寒意侵蚀着我的心。   “我会等你来救我!”冰最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为了冰,即使只有1%的希望,我也不能放弃,我要创造奇迹。   冷静下来后,我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转动。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件让陈礼从一个秘密帐户上取500万港币,转到新加坡最好的医院;第二件事,我亲笔给洪爷写了封信,在信上我只字不提冰,只说我要找他报仇。   我知道洪爷的性格,如果他知道我没死,会把冰留着,作为一颗棋子,我相信冰会受到很多苦难,但只要活着,就有重逢的希望。   在新加坡的三个月里,动了四次手术。手术非常成功,最后一次手术后我可以拄着拐杖下地慢慢行走。我思念着冰,想到她我的心会很痛,但这种痛竟然转化为一种强大的动力,支撑着我的信念。我康复得很快,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奇迹。   陈礼他们很兴奋,他们坚持认为我会东山再起,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好。我让他们打听冰的下落,陈礼从香港回来告诉我,不少洪兴社的骨干社员都玩过一个有身孕的美丽女人。   那是冰!我心如刀绞,怒火在燃烧,我要回香港。   ……   五个月后,我终于完全康复。回到香港,复仇的第一个对像是周子康督察。   我把他抓到西贡一处僻静的海滩,他吓得面无人色,像哈巴狗一般趴在地下求饶。   他不知道冰被关在哪里,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在被切了三根手指,又在胳膊、大腿开了四个透明窟窿后还会说假话。   最后我割下了他的生殖器扔进了大海,然后坐在岩石上静静地看着他打滚、嚎叫。   “这是你强奸我老婆的报应。”他临死前,我冷冷地道。   周子康人间蒸发后,洪三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又惊又怒,将买我人头的悬赏提高到500万,不过我的人头可没那么好拿。   虽然洪爷身边有无数的保镖,但要杀洪爷并非一定不可能,不过在没救出冰之前不能杀他,否则冰一定会死。   数天后,我把阿全抓到了同一处海滩。阿全毕竟是道上厮杀过来的的悍将,比周子康要硬气许多。   “你杀吧,老子不怕你……啊!”他叫是因为我在他肩膀上开了个窟窿。   “冰在哪里?”   “老子会告诉你吗……”   他话音未落,刀光一闪,两只耳朵不翼而飞。   “你他妈的不是人!”阿全嘶声厉吼:“有种杀了我!老子告诉你,那个大肚婆早被不知多少兄弟给干过了,老子也干过,真他妈的爽!”   我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撕开他上衣。刀刃划过他的胸口,长长的一条肌肉血淋淋地落在他脚下。   “冰在哪里?”我只问同一个问题。   在剐下第六条肉时,阿全崩溃了,终于说出了冰被关在哪里。如果他不曾说过奸淫过冰,念他是个汉子,或许我会让他死得舒服一点,但他既然侮辱过我的妻子,我不会让他舒舒服服地死。   一共割了二十八刀,然后斩断他的肉棒。看着已不成人形的他嘶声痛呼,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复仇快感。   “洪三,下一个就是你!”   在准备去救冰之前,我觉得应该对陈礼他们说实话。   “陈礼、常杰,阿标,我回香港不是为了东山再起,而是为了救我老婆,至于再做大哥,一来我已经没有兴趣,二来依目前的形势也不可能。”他们目光变得暗淡,看得出很失望。   “明天我会去救她,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为你们准备了一笔钱,算是大哥对你们的感谢,”离别总是伤感的,我黯然道。   沉默了许久,陈礼道:“不,虎哥,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不是有大哥,当年我早被追债的给砍死了。大哥不管做什么,我一定会跟着。”   “我也去!”常杰道:“那年我得罪了东星,他们抓了我,丧彪不管,要不是大哥单枪匹马把我救出来,哪还有今天的我,所以我也跟定大哥了。”   “也算我一份!”阿标道。   我看着阿标,搜索着记忆,好像我没帮过他什么大忙。阿标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虎哥是我的偶像,阿礼、阿杰是我兄弟,所以我也跟定虎哥。”   “谢谢!”我们几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有胸口像被棉花堵着,在经历了哪么多尔虞我诈的日子,这份兄弟般的真情弥足珍贵。   关着冰的地方守卫相当的严密,虽然偷袭干掉了五个,但别墅里还有十来个洪兴的人。   敌众我寡,而且对方还占据着有利的地形,这一仗打着非常艰苦。我带着陈礼、常杰、阿标强行冲入别墅。双方短兵相接,阿标中弹倒下,紧接着常杰的额头冒起了一朵艳红的血花,倒在我的身边。   兄弟的死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怒吼着,在陈礼的掩护下突入敌人的阵地,势若疯虎。他们被我的气势所慑,开始溃逃。这一仗虽然胜了,但付出代价实在太大了。   冲入秘室,却没有冰。阿标、常杰两位好兄弟白白地牺牲了。我仰天长啸,悲愤到了极点。   我看到桌子上有些东西,走近一看是一封信和一张光碟。信上写着“雷虎亲启。”我刚想打开信,陈礼冲了进来,“虎哥,这里不宜久留,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回到秘密住所,我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打开了洪爷留下的信:   雷虎:   十天前周子康死了,我知道你回来了。前天阿全失踪了,我猜他会告诉你冰被关在这里。我调了十多个好手等你,如果你还能看到这封信,你应该是把他们全杀了,你真的很厉害!   阿全没给你假情报,你老婆曾经在那里被关过一个月。不过,一个月前,我把她转移到了一个更秘密的地方,我保证你不会从洪兴社任何一个人的口中得知那地方。   我得感谢你老婆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她,新义不会垮。不过也是她让我下半生坐轮椅,我就是将她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即使没有你五个月前的那封信,我也不会杀她,你老婆是个大美人,就这样杀了岂不暴殄天珍。   我是站不起来了,不过坐在轮椅上搞你的老婆也一样爽!干过你老婆,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了她杀掉青龙。   这五个多月,干过你老婆的男人有多少我没统计。最多一天大概有100多个吧!干过你老婆的不只有男人,还有狗和猩猩。你是不是不相信?等你看过那几张光碟就会知道了。   你老婆是个国际刑警,我和警察打了十几年的交道,真没见到骨头有这么硬的人,而且竟然还是个女的。我用了很多种刑罚,用的刑罚虽然不会伤害她的美丽,但绝对残酷得很,但她居然不求饶。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这倒是个法宝,每当我吓唬她要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时,她出奇的听话,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我自信调教女人很有办法,但在你老婆身上却没效。不过我喜欢高难度的挑战。我用很多方法都不能使她彻底屈服,我只好用药物,这虽是下流的手法,但往往有效。   我让她吸白粉,毒瘾发作的时候她会跪在我的面前舔我的脚趾,但瘾过去后却还不行;接着我又用催情药,用了很多种。不知道你看着大着肚子的冰淫水狂流,求着男人操她的样子是不是很兴奋,反正我是兴奋极了。   在两种药物的作用下,她终于崩溃了,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哀求我放过她。我趁热打铁,从日本请来著名的调教师,对她进行训练。就在半个月前,她终于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羞耻、只会服从主人命令的性奴。所以我才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曾是个卧底,青龙也是你杀的。   这一切在我给你的光碟中都有记录,你可以慢慢欣赏整个过程。听说你以前强奸过不少女孩子。这次是你老婆,你会觉得痛苦,但我保证你也会兴奋,我相信在你的内心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我原以这样搞你的老婆,孩子会保不住,这真也算是个奇迹。不过你老婆为了让我买保胎药给她吃,牺牲很多,你会在光碟中看到的。   雷虎,忘了告诉你,你老婆肚子里是个女孩,再过七天是你老婆的预产期。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我会让你和她死在一起,但我保证会让孩子活下来,并永远不告诉她过去的事。如果你想让她离开香港,我可把他送到英国。雷虎,在香港你是斗不过我,这是最好的选择。   洪三   看完信我机械地将光碟插入机器。整整一个小时,我如死鱼般无神的眼睛看着电视的屏幕,即使洪爷的信已经说着很清楚,但冰一次次被极度残酷凌辱的画面让我几乎疯掉。这样活下去,死对冰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内心开始接受洪爷的建议,在几乎要下决心的时候,忽然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我用摇控器将画面定格。   画面上三个系着项圈的女人,除了中间的冰,边上两人都戴着面罩。三人都有纹身,左边一个在后背、胸腹上绘了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头在背上,凤凰七彩的尾在小腹;右边那个绘得是的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在云彩的围绕下盘旋了整个身体;中间的冰纹的是一只白虎,虎头在高高鼓起的小腹上,身体在背后。   冰被纹身的过程在光碟中有记录,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看到纹着龙的那个女人在私处的上方还有一处小小的纹身。我把脸贴近屏幕,看到纹的是一条美女蛇。   “叶子!”我惊叫了起来,那个女人竟是失踪的叶子!根据冰的体型以及周围环境推断,这个地方应该是洪爷说的新的关押点。只要能够找到叶子,就能够知道冰被关在哪里。我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怎么才能找到叶子?我沉思良久,想到那个变态楼医生也许会有她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他。他见到我怕得要死,翻了半天才找到叶子地址,是在新界大围。我按着地址找到那里,房东说她早已搬家。我不死心,挨家挨户地问认不认识叶子。   没有人与叶子有联系,我呆呆地坐在巷口,不知何去何从。这个时候,有个十六、七岁女孩走到我的身边,我记得她是房东的女儿。   “你找叶子姐姐?”她怯怯地问。   “是的。”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的朋友。”   “叶子姐姐一个月前来过,她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我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她。”小女孩塞给我一张纸条飞也似的跑走了。   我拨通了小姑娘给我的手机号码,很长时间没通,我心里默默地祈祷。   “喂。”我终于听到了叶子熟悉的声音。   “是我,阿虎。”   电话哪头传来了叶子惊诧的声音。   “很久没见了。”她声音有些颤抖。   “叶子,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事想和你谈。”   “在哪里见面?”   “晚上8点,我在佐敦道路口等你。”   “好。”   晚上8点,我开着车远远看到了她,我将车兜了数圈,确定没有危险才开了过去。   “上车。”我打开车门。   “到我那里聊一会,好吗?”我道。我想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才能更好地与她沟通。   叶子点了点头,虽没说话,但她抓着小坤包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心一定和我一样在激烈的起伏着。   在路上,我们随意聊了一会。我问她为什么那个小女孩会有她的手机号码,叶子告诉我,那个女孩不是房东亲生的,房东对她很刻薄,甚至打她的主意。叶子很同情她,警告房动不要乱来,为防意外,她告诉了那小女孩自己的电话。   “你老公呢?”我问道。   “三个月前死了。”叶子低下了头,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愁笼罩着她。   因为我也有了爱人,所以我理解她的心境,还有什么比爱人逝去、孤单独影更痛苦的事?   到了我的秘密住所,带着她进了地下室,我倒了杯水给她,坐在她的对面,一时大家都没说话   “我……”我们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你先说吧。”我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叶子端着杯子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   “冰!”   我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都知道了?”   叶子摇了摇头,“我一共见过她三次。第一次在三个月前,洪爷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只大猩猩来,她和猩猩关在同一个大铁笼里,很多人像看马戏一样。那个时候我在洪爷边上,他说了‘想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把那只猩猩当做阿虎’,还说‘阿虎要是知道他的老婆被大猩猩搞,表情一定比猩猩还难看’。那时我就知道她是你的爱人。”   我重重一拳擂在墙上,只有强烈的痛楚才能让我得以片刻的平静。   “第二次见到她在一个多月前,洪爷已经在她身上用了药。他让我用各种方法刺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达到高潮。那次洪爷用的催情药非常厉害,没人能够控制得了自己,她叫着你的名字,在痛苦中成为性欲的奴隶。”   “就在几天前,第三次见到她,她已经,已经……”   叶子面色惨白,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双手捧着的杯子晃出水来。看得出她内心极度的恐惧。   “已经什么?”我焦急地问道。   叶子只是发抖,说不出话来。我在她边坐了下来,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后背,“不要怕,不要怕,慢慢说。”   虽然隔着衣衫,但仍感觉到她柔软的胴体像火一般的滚烫,我的安抚反而让她在我的怀里扭动得更厉害了。   “你怎么了?”   “抱紧我,抱着再紧一些,我好怕。”叶子在我的耳边呻吟着。   “不要怕,我要救出她,我也会帮助你离开洪爷,不再受他的控制,请相信我。”   我已经六个月没有和女人做爱了,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因为冰、因为痛苦,欲望一直被压抑着。但我毕竟是个男人,当叶子丰满的双乳刺激着我的胸,令我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我清楚身体里欲望的火焰开始燃烧。   叶子猛地抓着我的手,让我的手伸入她的裙子。她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时,手已经接触到她的私处。触碰到蕾丝亵裤,竟湿得像一块刚从水捞出的毛巾。   “噢……”叶子宛转的呻吟更响了。   “为什么会这样?”   叶子抓着我的手腕,让我的手在她私处抚摸,爱液越涌越多。随着抚动,叶子身体没像刚才抖得这么厉害。她一翻身,跪在我双腿间,她看着我,道:“阿虎,不要停。这样我才能好过点。”说着她松了手,我依着她的话继续抚摸着她的私处。   “阿虎,这就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   “她和我一样,都被洪三调教成性奴隶。”   “洪爷也在你身上用了药?”   “他只用白粉控制我,没有用那些催情的药,即便是这样,我也完了。我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洪爷用各种方法,让我的欲望不受思想的控制。开始每一个男人都能让我达到高潮,后来高潮竟连续出现,再后来,见到洪爷下面就会像现在这样。现在连听到他的名字我也控制不了身体。”叶子痛苦地道。   在洪爷留下的那张碟片中,我已经充分领教了他的手段,他这一套调教女人的方法简直是魔鬼才想得出来。洪爷的信中还提到请了日本的调教师,我相信没有多少女人会捱得住。   叶子在欲望的驱使下,目光有些迷离,她身体慢慢地靠近我,双峰又顶在我的胸上。更要命的是她一只手顺着我的小腹下移,隔着长裤握着我的肉棒,我的肉棒在她的掌中更加坚挺。   看得出她也在控制,要不已经会像发情的母兽般扑来。但她忍得很辛苦,这些身体的反应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   “那次,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岔开话题,如果再和她谈及洪爷,相信局面会越来越难控制,而我也忍得很辛苦。   叶子一愣,想了很久,才道:“因为我爱家文。”   “我不明白。”   “我想不欠别的男人太多。”   “你是怕说不定会爱上我?”我开了句玩笑,提到家文,我又怕她太伤心。   叶子震了一震,目光变幻不定,我刚想说话,她突然道:“是的。”   这下轮到我怔住了。我开始明白,当初叶子为什么会拒绝我包她,为什么会离开,那是因为她爱家文,她不会让第二个男人闯进她心里。在一切还没开始之前就结束,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看到她眼睛里的迷惘,为了所爱的人,她甘愿出买肉体,尽管最终爱人还是离她而去。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也许还有令她心动的男人,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没得选择从妓女沦为性奴。天地之大,她无依无靠;虽然青春尚在,心却死。没有明天,像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看到她大眼睛中晶莹的泪珠,一种冲动让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吻了她,这个吻点燃了欲火,也让她在寒冷中找到一丝温暖。   当唇分,我的手指已经在她润湿的秘穴里抽动,而我的肉棒也从长裤里解放出来,在她柔软的手掌里蹦跃。这一刻,彼此都感受到强烈的需要。叶子脱去了衣服,我看到了她身上的那条龙。我承认,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纹身,那条龙简直像活的。不过看到龙,我忽然想起冰身上的白虎。在我的心又开始痛的时候,叶子身体猛地一沉,将挺直的肉棒整根吞入体内。   我欲望的火焰在燃烧,而她烧得比我更旺十倍,我脑袋轰一响,将她压在床上。我们疯狂地做爱,直到筋疲力尽。   我们谁也没有力气起来,她平静了许多。她躺在我怀中告诉我她的过去。原来她的遭遇这么惨,也许是因为过去的经历,她才能保持那一份可贵的清醒,我更紧地将她搂在怀中。   “她在哪里?”   “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每周三都有一辆在旺角弥敦道接我上车,要开半个多小时才到。”   “是明天。”我道。   第二天,我开车跟踪。关押冰的秘密地点在大澳虎山脚下的一幢别墅里,我看到有上百的守卫。   凭我一人之力要与百人相抗,哪是神话。不过,我找到了办法。近段时间,洪兴社与越南帮矛盾越来越激化,终于刀兵相见。   越南帮实力远逊洪兴社,丢了地盘不说还损不少人马。我找到越南帮老大坤哥,他与我曾见过一面。我说动他派人助我杀掉洪爷,饱受洪兴欺压的坤哥挑选了50个最忠心、最悍不畏死的手下给我,其中不少人参加过越战,有很丰富的实战经验。有了这批战士,成功希望大增。   在攻打大澳虎山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我在洛兰的家门守了两夜,终于等到了她。   “洛兰。”我从树从里跳了出来。   她大惊,下意识地伸手到腰上摸枪,她忘记自己已从毒品调查科改做文职,文职是不随身带枪的。   “不要怕,我没恶意的。”我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连声道。   一年没见,她虽仍清丽脱俗,但却憔悴许多,眼神中再无当日那份自信。我心里涌上歉意,第一个给她巨大伤害的人是我。   “你找我干什么?”她双拳紧握,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对不起。”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有关你的身世。”   “你知道我的身世?”她一脸的极度不信任。   我不怪她,谁会相信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我长叹一口气,道:“我曾是个卧底,是黄Sir的手下。黄Sir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叫黄冰,她现在被洪爷抓了,过几天我会去救她。我不知道我这一去能不能回来,黄冰有封信本来准备亲自交给你,但现在只有我转交了。那是黄Sir留下的,你看了之后就明白自己的身世了。”我把信掏了出来。   洛兰将信捏在手中,脸色青白,不过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已经相信了我。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想当她知道洪爷是她父亲,能否接受得了这个现实。在她被洪爷带走那几天,我百分百的确定洪爷一定强暴过她。   “我走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会为过去的错接受你任何惩罚,哪怕是杀了我,再见。”   在我快消失在黑暗中时,洛兰忽然叫住了我。她跑了过来,道:“我和你一起去救姐姐。”   我一怔,道:“这太危险了。”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要去救她。”   我又长叹了一声,道:“等你看完那封信,如果还没改变决定,再打电话给我。”说罢告诉她一个手机号码后我快步没入黑暗中。   一连两天,我没接到洛兰的电话。本来我就没打算让她参加这次冒险,也没多想。在一切准备停当,准备行动的那天,我忽然接到洛兰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要去。”   “好吧,晚上十点我来接你。”   今晚夜色特别黑,看不到星星,连月亮都躲到厚厚的云层中不见踪影。我、陈礼、洛兰带越南帮五十个死士,分坐四辆面色车向大澳虎山前进。   在离别墅一公里处,全体下车,在沉沉的夜色中我们悄悄地靠近别墅。这里是洪爷最秘密的巢穴,在别墅外的树林里布置了哨卫,在离别墅五十米时,其中一个哨卫临死前开了枪,惊动了敌人,只有强攻。双方在别墅大门口进行了激烈的枪战,双方僵持不下。   “陈礼,这里你指挥,我进去了。”趁敌人都集中在大门口,我趁虚而入,把冰救出来,这都是计划好的。   “虎哥,放心。”陈礼道。   “我跟你去。”一旁的洛兰道。   “好,跟我来。”下这个决定前我犹豫了一秒钟。   我与洛兰绕到别墅的后面,我将挂钩射到三楼顶台上。   “上!”我抓着绳子,攀沿而上,洛兰紧紧跟在后面。她毕竟曾是警界的精英,做到这一点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们在三楼的窗户冲入,果然不出所料,敌人都集中到大门口,通道上只有两个守卫。我如疾风般冲至,在他们拔枪之前手中的刀已割断了他们的喉咙。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桃木大门,根据叶子所述里面是个大厅,在这个大厅有个秘室,冰就关在里面。   无穷无尽的思念化成无穷无尽的力量,我冲至门前,尽全身力量一踹。   大门洞开,洪爷身穿长衫,坐着轮椅在大厅正中,他手中依然把玩着那两颗鹅蛋般大小的钢珠。两人刀锋般的目光瞬间触碰,碰出火花。他左肩微耸,传说中他两颗钢珠的威力绝对不亚于我的刀。   “你不会比子弹快。”我手中的枪早一步锁定了他。   “阿虎,我还是低估你了,竟有本事说动越南帮。不过今天来的人再多上一倍,也是没用的。”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惊惶,但很快就恢复了极度的冷静,不愧是黑道枭雄。   在左边的墙上是个巨大的投影屏幕,画面分成九格,都是门口枪战的场面。我无暇分心去看,但我心里明白,这边墅周围有很多摄像机,如此一来,我们的行动都会被敌人掌握,这样的仗不会打得赢。   洪爷身边还趴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头颈系着银色的项圈,正专心地舔着洪爷的脚趾。她虽背对着我,但身上的那条龙告诉我她是叶子。   “冰在哪里?”我把枪端得很稳,虽然洪爷已残废,但我仍丝毫不敢松懈。   “没错,她是在这里,可惜你没本事带得走她。”   我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从洪爷耳边擦过,他终于动容,脸色变成青紫。我笑了,每一个凌辱过冰的男人我都要让他饱尝最大的痛苦。   “我再问你一遍,冰在哪里,下一枪我不会这么有准头的。”   “哼!”洪爷突然须发皆张,大吼一声:“开枪!”   我一愣,洪爷大叫“开枪”,目光越过我,投向我的身后。但我没听到有人进来,何况还有洛兰守着门口。难道他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借机反击?   “你那套把戏……”我话音未落,一声枪响,右背如受雷击,巨大的力量瞬间将我击倒,半边身体失去知觉,手中的枪摔出很远。   我在地上艰难地扭头看去,洛兰双手持枪,这一枪竟然是她开的。   “为什么?”我嘶声道,从希望到绝境的转变快得令我不能接受。难道是因为洛兰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而不让我杀他?但他是杀黄Sir的凶手,又凌辱过她和冰,她为什么黑白不分,为什么要开枪?   “为什么?”我朝着洛兰吼道。   “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武器。”洪爷道。   洛兰表情木然地走到我身边,从我身上找到了我那把刀,抛在一边。她那双眼睛完全失去了光彩,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洛兰取走了我的武器,走到洪爷身侧跪了下来,态度极为恭顺。   “阿虎呀阿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不该把这女人带来。你很想知道她为什么打你这一枪吧?算你还是个人物,我告诉你答案,免得你做个冤死鬼。”   洪爷手中多了把精巧的手枪,枪口对着我。他扭转危局掌握了主动,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子弹洞穿了我的右胸,虽然离心脏有数寸,但伤得很重,我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不明不白地败得彻彻底底,我好不甘心。   洪爷朝洛兰打了个手势,她站了起来,没丝毫犹豫地开始脱衣服。   “阿虎,今天你败就是败在太低估我洪三调教女人的本事上了。什么叫做性奴?表面上的服从是最低层次,真正的性奴应该在思想上、行动上甚至在潜意识中都不会有一丝的反抗存在。在她的心中,主人是主宰一切的神。”   洛兰已经脱去外套,在她脱去内衣时,我看到她背上那美丽的七彩凤凰,我顿时怔住了,洛兰竟是碟片里三个女人之一。   “想起来了吧,你应该在我给你的碟片中见过她。这三个女人,我在她们身上花了很多的精力。相比之下,洛兰是最容易调教的一个,而你的老婆则难度最高。”   我才明白,那次洪爷带走洛兰,并不是仅仅问出了阿迪的下落就罢手了,而是继续胁迫淫辱她,最终将她调教成为性奴。   “就在昨天,我察觉她好像不对劲,一问居然问出个大秘密来。世界上的事真是奇妙,我虽视你为最强劲的敌手,但你却帮我灭了新义,今天又让越南帮的精英尽丧此地,让我要灭越南帮变得易如反掌。”   “我真的还要感谢你,帮助我找到了秋若那个贱人的女儿。我洪三向来心狠手辣,但对她却网开一面,她居然怀着我的孩子逃走。现在好了,有了洛兰,我可以了确这个心愿,本应该由她母亲做的事现在得由她来替代。”   我无言,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变态的人,知道洛兰是亲生女儿,还如此待她,真是禽兽不如。趴在洪爷左侧的叶子一直没转身,因为洛兰,我连她也开始怀疑了。叶子也是性奴之一,难说她告诉我的情报也是在洪爷的圈套?   洛兰已经脱得一丝不挂,除了身上的凤凰,她的私处的阴毛也如叶子般被剃得精光,两片阴唇鲜艳美丽。   “对了,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客人,又帮了我的大忙,怎么也得招待招待。洛兰,让客人喝点水。”洪爷说这话时指了指洛兰的下体。   “是,主人。”   洛兰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她双腿立在我脑袋两边,然后像扎马步般蹲了下来,那娇艳的红唇像花朵般慢慢张开。还没等我搞清楚她到底想干什么,一股金黄色的尿液从花朵间直喷而出。我所能做的只有闭上双目,热腾腾的液体淋得我满头满脸,更刺疼着我胸膛上的伤口。   我不敢开口,因为一张嘴,洛兰的尿液就会钻进我的嘴里,直到停止,我才愤怒地吼道:“洪三,你这样折辱我算什么汉子,给我一个痛快!”到这份上,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这么快就想死了?你可比你老婆差多了。她天天被男人搞,还能挺住,你就因为一泡尿就不想活了,我真是失望。”洪爷道。   洪爷是我和冰让他下半辈坐轮椅的,我知道他恨极了我们,从他对冰的残酷我知道今天他决不会这么轻易让我死。   “看来你不太喜欢这茶水,没关系,喝点别的。”   洪爷又朝洛兰打了手势,她从边上的柜子里取来一根透明的水晶棒,又像刚才那般蹲在我的头上。   她持着那根水晶棒插入秘穴中,一手摸着阴蒂,一手持棒,那根水晶棒在她阴道里进进出出。才没几下,一滴液体从棒的底端滴落。那根水晶棒是空心的,从洛兰体内涌出的大量爱液开始通过空心的棒身滴在我的脸上。   “这水比刚才的好喝点吧!”洪爷兴奋得哈哈大笑,“想不想在死之前见你老婆一面?”   我点了点头,无论冰变成什么样,能在死之前见上一面,走了也安心些。   “那你张开嘴,连我招待你的绝佳饮料都不喝,我很不高兴。”   我一咬牙,张开嘴,淡淡粘粘的爱液滴进我的嘴里。   洪爷狂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右边一堵暗墙被打开。里面是一个小房间,房间的中央立着一根铁柱,冰颈上套着和叶子一样的项圈,项圈上的银链系在柱子上。冰手脚被用连着铁链的皮铐锁着,虽能活动,但活动的范围受到限制。   洪爷拍了拍叶子,她站起身,走到秘室解开链子,牵着冰走了出来。冰仍是那么美丽,唯一的改变是她的眼神,与洛兰一般空洞而无神。她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着,因为巨大的肚子,她的行动笨拙无比。   “冰!”我狂叫道。但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向洪爷爬去。   “她到底怎么了?”我朝洪爷吼道。   洪爷脸上露出一丝迷惑,“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女人会调教不成功,但在她身上我得承认那些方法没用。也许是药用过量了,也许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她现在除了还听得懂我的命令外,好像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是你逼疯了冰!”我咬牙切齿地道。   “是真疯了吗?我倒想试试!”洪爷冲着洛兰道:“把刀拿来,叫她杀了雷虎。”   洛兰将刀交给冰,她仍一脸惘然。   “给我杀了他。”   冰拿起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冰,是我!”   她目光中恢复了一丝灵气,动作慢了下来。   “冰,对不起。”   “虎!”她突然含糊不清地道。   “是我!”她终于认出我来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句话在她见面的第一次说过。她猛地转身,持着刀向洪三扑去。但她已经非当年,大着肚子的冰步履艰难。   洪三冷哼一声,手中的两个钢珠迎面而去,冰无力躲避,被砸在头上,顿时满脸鲜血倒在地上,下体涌出大量的羊水。   “真是失败!”   在最后时刻冰恢复本性让洪爷极度恼火,他拔出枪,狞笑道:“早点送你归西吧!”   在他身边的叶子突然跳了起来,一下推翻轮椅,猛扑上去,压在他身上。   我的刀就落在身上,我用左手将“黑白”握在手中。刀在手,我感到一股无名的力量在燃烧。   “呯!”我听到枪响,扑在洪爷身上的叶子向后跌去,肩上一片殷红。   洪爷狞笑着将枪口转向我,我手一扬,凝聚着所有的仇恨的“黑白”如流星般掠过,插入洪爷的胸脯。   洪爷死了,他到死仍不会明白成为性奴的叶子为什么会倒戈一击。他不了解叶子,叶子不是洛兰,她过去受的苦并不亚于今天,所以叶子一直不是洪爷真正的性奴。   我爬到冰的身旁,叫着她的名字。冰仍然昏迷不醒,高高隆起的腹部蠕动起来。我记得今天是冰的预产期。   我又听到枪声,回头看去是洛兰持枪立在我的身前,门口多了两具尸体。   “那是有一个秘道,快走!”洛兰指着大厅边的一扇小门道。   此时她眼神不再迷惘,洪爷一死,束缚心灵的枷锁被打开,洛兰的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她。   “快走,我掩护你。”洛兰见我在犹豫,又大声吼道。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我不再犹豫,和叶子一起拖着冰打开房门,果然发现了秘道。那是一条很长的像滑梯般的通道,出了秘道,已在海边,不远处停着一艘高速快艇。   在我焦急等着洛兰出现时,我看到建在山崖上的别墅顶楼跃下一个白色的人影,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知道那是洛兰。在敌人包围下,她选择了尊严的死亡。我突然忆起她身上纹的那只凤凰,我相信她已如凤凰般在涅槃中重生。   我含着泪,开动了马达。   “冰,你不能死!”我暗暗地祈祷,快艇驶向茫茫的黑夜。   尾 声   五年后,西子湖畔南山路一幢别墅。   女儿在我膝盖上玩,叶子站在一边。那晚救出了冰,虽然奇迹般地生下了女儿,但冰却没醒来,成为植物人。我与叶子一起在西子湖畔隐居下来。   “你这个小懒虫,睡了几个小时了?”   “还有人比我更懒。”   “谁?”   “妈妈。”   “妈妈为什么老是睡觉呀?”   “因为妈妈累了。”   “妈妈什么时候会醒来和我玩呀?”   “妈妈很快会醒的,让叶子阿姨带你去玩。”叶子含笑领女儿去了。   我走进里屋,冰在屋子里,静静地躺着,仍是那么美丽。   “冰,春天到了,外面多美丽,我多想带你再到西湖边走走。”   “我们的女儿已经五岁了,我给她取了名字,叫念冰。”我不断地和冰说着话,我相信她能听到,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我在冰的房间里一直坐到天黑,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叶子走了进来。   “女儿呢?”   “你忘记了,今天她到少年宫学舞蹈,我刚送去。”   “要是冰能看到她跳舞该有多高兴。”   叶子走到冰的身侧,为她褪去衣服,冰仍像我第一次见她那般冰清玉洁。   叶子俯在冰的双腿间,舔着她的私处,不一刻已经一片湿润。   冰虽然是植物人,但因为过度的使用了药物,一段时间不交合,便会痉挛,而且医生说了,适度的运动对常年卧床的人有好处,因此我定期和冰做爱。   叶子也脱去衣服,两个迷人的胴体缠绕在一起,春光无限。虽然冰没醒来,但我与她合为一体的时候,我能与她交流,这是最快乐的时候。   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熊熊欲焰开始燃烧,我向她们走去……   【全文完】 第一夜 ◇ 黑暗的公正     作者:燕山雪排版:魁   我站在街边,手里提着一袋桔子,冷漠地看着五分钟前那个卖给我桔子的农妇在满地被踩烂的桔子中间疯狂地保卫着自己的水果摊。   她既黑且瘦,满脸的沟壑让我看不出她有多大年纪,一身的破棉衣上缀着好几个补丁。但就是这样一个显然营养不良的妇女,却让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奈何不得,因为她拼了命地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她的三轮车,她的水果摊就是她的三轮车,而这三轮车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叫喊着,没人听得懂她在叫喊什么,也并不重要,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他们想把她拉下去,然后抢走她的三轮车,拳头和穿了硬头皮鞋的脚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被打破了,衣服被扯坏了,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和她的三轮车分开。   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是:拿而不告谓之偷,拿而伤人谓之盗。但他们并不是强盗,或者说他们名义上不是强盗,事实上这年头连强盗也不屑于抢一辆三轮车。他们穿着制服——这世上哪有穿着制服的强盗——这制服表明他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制服的胳臂上有个臂章,上面写着的两个字是他们的职责,他们的职责就是这样的,那两个字是城管。   不知怎的,我竟然想起了《卖炭翁》,那里强买木炭的宫使,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只是这些现代的宫使不要炭,要的是车。古代的宫使好歹还给了那卖炭的老翁半匹红绡一丈绫,而现在的宫使们抢走车后还要车主拿钱去赎!   于是我又想到了“绑票”这个字眼。只不过这些“肉票”的家属们大多是无力去赎回的,或者赎回来之后过不了多久这些没有生命的肉票就又会被绑走——如果它们被绑匪看见的话,如此反复,直到他们再也没有能力赎票为止。这个时候,就是撕票的时候。这些车或被卖掉,或被回炉。   当然也有直接撕票的,这是因为这些“肉票”没有保留价值,也不会有人来赎。比如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在立交桥下卖烤白薯的小伙子,他烤白薯用的汽油桶改造的炉子,就在他的眼前,被一把大铁锤抡圆了砸个稀烂。   农妇在狂叫,她两眼充血面目狰狞头发蓬乱连哭带喊挥舞着瘦弱的胳膊保卫她的三轮车,仿佛一只母猫在一群凶狠的饿狗面前无畏地保护自己的孩子,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辆三轮车的收入也许就是为了付她那渴望读书的孩子日益高涨的学杂费和书费,为了付她病卧在床的丈夫那些飞涨的药费,一旦失去这三轮车她的孩子可能失学她的丈夫可能病死,那她活着也没有了意义,所以她要保卫她的三轮车。   失去三轮车就意味着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也许她会像遥远的广州那个黑车女车主一样在伟大的五月挥刀自刎,或是像寒冷的北国那个卖菜的农妇一样倒毙在十二月的街头。   我早已知道,这是个森林法则的世界,弱肉强食是生存的法则,可为什么?为什么天天都有丰富的食物可以用来饱食和浪费的猛虎,仍然连一只瘦弱的老鼠都不愿放过?   他们把农妇按住,开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想把农妇的手指头从车上扳开,但那双干枯得像树根一样的手竟比最好的锁还要牢固。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扳开。农妇牢牢地抓着车把。   狗终于不耐烦了。   从停在一边的城管大卡车司机楼里,跳下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那一瞬间她的美丽让我短暂性失明,鼓突的乳房和圆润的臀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的皮肤白得像牛奶,大盖帽下的烫过的长发披散如瀑布,如果她身上裹着的是一件红色的小棉袄,她会是个美丽的少妇。   可惜她身上是一件青灰色的制服。   她的黑色高跟小皮靴踩在水泥马路上,发出清脆的咯咯声,臀部随着迈出的每一步而拱动。农妇忽然发觉那群人不再和她争夺了,抬眼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农妇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中射出希望的光:这个女人是他们的头儿,女人也许对女人会有一些同情……这个女人身上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但她是女人……   “大姐……”农妇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虽然也许这个女人比她要小上许多。农妇用乞求的眼神仰望着面前的女城管队长,女城管队长居高临下,冷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农妇,然后转过头去,又用不屑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五大三粗的几个城管队员,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似乎对他们的无能颇为不满。   她把目光转回农妇身上,等她觉得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到她们两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她上前一步,农妇刚一张口,她伸开五指,一个巴掌带着风声重重地打在农妇的脸上。农妇一个趔趄,她又抢前一步,顺势抓住农妇的破棉袄领子。然后只听嗤拉一声,农妇的衣服被一下子撕裂了,但她马上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三轮车。   农妇的里面只穿了一件破旧的单衣,满是窟窿,漂亮的女队长趁农妇抓着三轮车,把手伸进她的破棉袄里,猛地一撕,农妇黑瘦的胸脯刺眼地裸露在冬日的寒风中,两只瘦小的乳房孤立无援地晃荡着。旁边的一个男队员趁机把手伸了进去,满满地抓了一把。   农妇惊叫一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脯。于是旁边的人立刻把三轮车抬起来扔到了卡车上。   “哈哈哈!”那揉搓她的男人十分得意地笑。   “哈哈哈!”旁边的人也九分得意地笑。那个穿城管制服的女人也在笑。一边围观的人群中竟然也有人在笑。   我只觉得一阵浓重的悲哀:身为女人,她自然知道女人的弱点,可她竟然把它毫无保留地告诉一个男人,让他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自己的姐妹并从中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为什么出卖女人的常常是女人自己?   光天化日之下的强盗们跳上卡车扬长而去,农妇跟在卡车后嚎叫着追去,直到那卡车再也看不见了才晕倒在街头。闹剧落幕,一众看客,至此纷纷散去。没有人想到要去看看那农妇是死是活。我,也终于没有勇气走上前去。   原来在一个麻木和冷漠的世界中,想要保持同情和怜悯,是如此地困难!   骤然我感到胸膛一阵疼痛,那是我的良知从我内心漆黑幽暗的谷底发出的绝望的呼喊。一个声音在我脑海沟回的峡谷里飞旋、撞击,发出阵阵回声:“起初他们迫害共产党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马克思的信徒。”   “后来他们迫害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日耳曼人。”   “再后来他们迫害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牧师。”   “最后他们迫害到我头上,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没有人能为我说话。”   一名德国牧师在二战结束后,曾在一次纪念集会上,说出了上面的话。   今天,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不互相帮助,也会一个一个地被吞噬!   我帮不了那个农妇,因为我今天帮了一个,明天还会有一个,造成悲剧的源头不被消灭,悲剧就会无休止地上演!   可我必须做些什么。此时此刻我的律师执业证书像一块烙铁一样烧炙着我的胸膛,那代表公正的徽章像耳光一样重重打在我的脸上,逼迫着我,质问着我,催促我代表人民的法律,去实现黑暗中的公正!   我可以放过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因为我知道他们也是被迫的。他们中有很多人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从前也并不是这样的凶蛮。但他们找不到工作,父母托关系走后门,给他们找一个在这社会上的位置,而各地城管队的制度无一例外是在街上抄得越多,抢得越多,这个月的奖金就越多。这个吃人的制度把好人生生逼成强盗!   我无法去对抗一个制度,也无法去对抗那些制订制度的人。我只能尽我的力量,去惩罚这个制度的帮凶,正如战场上的士兵与敌国对抗时杀死的不是敌国的首脑而是敌国的士兵一样。   也是因为这样,我不能放过那个女人。这并不仅仅因为她看上去像是那群强盗的首领,更是因为她身为女人却侮辱女人,自辱者人必辱之!她自己是这个制度的牺牲品,却又自觉不自觉地,充当着它的帮凶并且自得其乐,这样的人,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甚至比制定这个制度的人更该受到惩罚!   这个黑暗的世界上,公正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实现。   ***    ***    ***    ***   我开着偷来的挂了假牌子的宝马,在茫茫暮色中穿行在城市灯火辉煌的街道上。   商店美丽的橱窗前一对情侣正在嬉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跪在一个帽子后面,连头也不抬,冬日的寒风鼓动她单薄的衣衫,她纹丝不动,仿佛已麻木。我从卖花的小姑娘身边掠过,从流浪的吉他手身边掠过,从摆书摊的穷学生身边掠过,从好奇的民工身边掠过,从满脸愁苦的下岗工人身边掠过,直到像掉进糖稀里的苍蝇一样被堵塞在马路上的车流粘住。   冬天的暮色来得早,这时不过五点钟光景,下班的人流车流挤在街道上,堵得水泄不通,宝马车被夹在当中,慢慢地爬行,爬过了城管大队的门口。就在这时我看见一辆紫红色的“轻骑”从门口驶出,汇入到这车流中来。我瞥了一眼,车上的骑手戴着头盔,但我从她紧身皮衣勒出的乳房优美的轮廓上,已经能够确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对女人的乳房一向记忆力非常好。   这时车流松动了,“轻骑”从一个缝隙中穿了过去,扬长而去,我踩了一脚油门,向左打方向盘,紧紧跟踪在她后面——我的驾驶证可不是在交通队的熟人那里办的!   “宝马”就像一条毒蛇一样死死咬住了她,跟着她穿过这城市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红绿灯,交通岗,穿过渐渐降临的夜幕和生活在夜幕里的人群。   “轻骑”浑然不觉,洋洋得意地欢唱着在路上精灵般飞翔。闹市商业区已经被抛在身后,远远的路灯中映出一排排整齐的住宅楼。“轻骑”加了速,似乎是看到了家会让人兴奋,但她永远也不会看到家里的人了,她必须为她对别人的家庭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仅仅是一瞬间,“宝马”就从20m/s加速到了80m/s,重重顶在了50m/s的“轻骑”的臀部,随着一声巨响,轻骑被顶得翻了个个,骑手凌空飞出去好几米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把住方向,减速兜了个圈子后回到她身边停住,从车上下来。这里并不是没有人,从相撞那一声响起的时候街边就有很多人驻足围观,一如那天的水果摊边。但我知道没有人会真的在意,即使我并不下车而是一走了之,也不会有人来向交通局报告什么,因为我开的是“宝马”。所以我才临时决定不在预定的那条暗街里撞击,而是改在路灯下。   我忽然想要恶搞一下,便装出一副狂霸嘴脸冲着他们喊道:“看什么看?看你爹操你妈哪?”人群果然散去了一些。   我苦笑着蹲下身去,摘下了骑手的头盔。一张即使紧闭双眼也美丽得令人窒息的脸庞露了出来,我伸手在她鼻孔下试了试,还在呼吸,速度拿捏得刚刚好,只是因为头部被撞击而晕了过去。   我抱起她被皮衣包裹的柔软身体,拉开车门,用黑市上买来的、锃亮的钢铐铐住她的双手,然后用安全带把她捆在后座上。看着她软软靠在座位上,被秀发遮住了的脸上露出湿润的红唇角,我突然有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她实在太美,美得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但当我的目光触到她的乳房时,一切又都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冬日的清晨,一个卖水果的农妇,一件被扯烂的棉袄,一对干瘪黑瘦的乳房……我早已以为那农妇的呼喊已被我遗忘,但此时此刻却骤然响起,猛烈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必须毁灭这对美丽的乳房——为了这世上有更多美丽的乳房!   刹那间我不再犹豫,重重地关上了后排的车门。   我钻进驾驶座,启动了引擎,一声闷吼,如骏马长嘶。我挂档,打方向盘,“宝马”冲了出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把撞坏的“轻骑”遗弃在身后,在城市的夜幕里疯狂地驰骋。夜幕里有的地方亮如白昼——那是正在拆迁的工地,正在兴建的商业城和政府办公大楼,正在歌舞升平的夜总会和酒吧,欢乐的盛宴一夜接着一夜,悲惨的生活一天连着一天!   “宝马”的车头灯如同两柄利剑,劈开前方公路上浓墨似的夜色。我们离开了城市,向着乡间急驶。“宝马”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颠簸了许久后拐进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里黑沉沉的,偶尔有几声狗叫。我抬头看了看后视镜,她依然没有醒,娴静得让人无法把她和那个颐指气使的女城管队长联系起来。我叹了口气,后悔忘了带相机。   车停在一间小院的门口,这里是我姑妈家的老房子,早已无人居住,我花三千块钱从姑妈手里租了这处院,做为我和妻的乡间别墅。我打开院门,开进去,熄了火,把院门反锁上。   院内边上孤零零地趴着一间小水泥房。我拉开吱吱呀呀响的铁门,摸到灯绳后拉亮了电灯,这里原来是我姑妈的菜窖,已经被我和妻改成性爱小巢,而这时妻已经出差到昆明去了。我把她从车上抱下来,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去。她的身体温暖而富于肉感,我的阴茎渐渐膨胀起来。   拐过台阶的一个转角,十四平方米的房间豁然开朗。西墙上靠着的巨大的人形木架首先映入眼帘,黑铁打造的锁链沉甸甸地坠在上面,两边是早已布置好的各种性虐用具。我和妻玩的时候,用不着这么许多的道具,而且妻的受虐情结较轻,经常只用捆绑就可以达到高潮。我从五天前开始布置这里,决心尽可能多地把性虐工具用在她身上。   菜窖里没有暖气,我把她放在地上,关死了菜窖的门,吹旺被盖住的火槽,通红的炭块散发出巨大的热量。我把一把烙铁放在了炭火上,然后把她抱到木架上,没有剥她的衣服,直接把她的双手手腕分开扣在两边,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她的脖子也被一道雪亮的钢环扣住。   这时我才发现她并不是很高,从前的印象不过是她脚上的高筒皮靴造成的错觉。我把架子略向下调了调,使她双脚脚尖分开后刚好够到地面,然后用锁链拉开,扣牢。   于是她就成“大”字形被锁在架子上。我换好衣服,拎起在水里泡了一整天的黑皮鞭,满意地看了看这布置,舔舔嘴唇,然后提起水桶,“哗”地泼在她头上。   她呻吟了一声,从湿漉漉的秀发后抬起头来。我上前用皮鞭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她美丽的脸来。她睁开眼睛,晃了晃头,似乎还有些晕,胳膊一动,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了架子上,这时她看见了我和这间屋子里的布置,身子一颤,刚想喊叫,我一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她恐惧地摇了摇头,身体在锁链下挣扎,弄得哗哗直响。我把一只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她的乳房哆嗦了一下。我轻轻揉捏着,一边享受着乳房柔软而弹性十足的质感,一边慢慢地说道:“这里,是我的天堂,当然,如果你合作的话,也就会变成你的天堂。”她嘴里呜呜直响,似乎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第一眼给她带来的惊慌仍然主宰着她的神经,女人真是一种感性大于理智的动物!   我松开她的下巴,向后站了站,她立刻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快放了我!我老公是公安局的……”   我抖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第一鞭就带着尖锐的风响抽在她的皮衣上,皮革与皮革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尖叫起来,紧接着第二鞭抽在她的腰胯上,把她抽得下身向前一挺,仿佛是迎接阴茎的冲击。第三鞭抽中了她的乳房,它们抖了一抖,显示出极好的弹性。   一开始她还在叫骂,但抽到第四鞭的时候她就开始哭着哀求我不要抽了,多少恢复了一点理智。但我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鞭打的频率,黑皮鞭雨点般落在她的身上,只尽量不去碰她的脸。她美丽的脸由于痛苦和恐慌而扭曲,泪水顺着脸颊汹涌地流下来,湿润的红唇颤抖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仿佛是被火炭烫到了尾巴的母猫,但这样做的结果是我抽得更加用力。   这是来自小时候打架的经验:人类这种动物实在是很贱,如果你把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他会向你求饶,这个时候你一定不能放过他,而应该往死里打,打到他连自己的妈都认不出来为止。因为如果你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的话,他会觉得你很蠢,当他从地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乘你不备,扑上来把你打倒在地,而如果你向他求饶的话,他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在经历了一次类似的经验后我已经学乖了很多,现在面对这个被锁在架子上的女人也一样。其实皮鞭抽在她穿了厚厚皮衣的身上并不会很疼,这一顿鞭子的心理威慑作用大于生理上给她造成的痛苦,是要让她明白:这里,我是主宰者,我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放弃我的想法,她必须听我的鞭子指挥。